美国信用卡奖励游戏不公平，但是否不道德？（2023年）

插图：Sarah MacReading
越来越奢华的信用卡奖励已成为数百万富裕美国人的一项华丽福利。但是这些奖励背后有一个不体面且鲜为人知的秘密：它们部分是由较贫穷的美国人支付的。

大约80%的美国家庭拥有信用卡，超过90%的信用卡消费都能获得某种奖励（据《华尔街日报》报道；需要订阅），无论是返现、免费机票还是其他各种福利。成千上万的人之所以观看其他人拆开Chase Sapphire Reserve®信用卡的YouTube视频，是因为每个人都想要免费的钱。

但是没有什么是免费的。银行通过对接受您的卡的商店收取费用来部分资助信用卡奖励。然后商家会提高商品价格。（这些“互换”费用只是银行赚钱的一种方式——他们还从利息、年费和逾期付款费中获利。）

事实是，每个人都为日益增长的奖励饼支付了一小部分。但对于数百万没有信用评分和信用记录以获得高级卡的较贫穷的美国人来说，这种情况是令人恼火的不公平。

这场游戏并不公平。但这是否意味着你不应该参与？

互换费是如何工作的

假设你购买一盏价值180美元的床头灯。您的交易会通过发行您的卡的银行进行路由，以便它可以验证付款（例如，如果您使用Citi® Double Cash，则是花旗银行）。银行会保留交易的一小部分（通常为1%至3%）作为费用，然后将您支付的金额（减去费用）转给商店的银行。商店的银行会保留一笔固定费用（假设为50美分），然后将剩余的钱交给商店。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在这个例子中，购买床头灯的180美元在Citi收取其手续费后（假设为2.2%）变成了176.04美元，然后在收购方收取其手续费后变成了175.54美元。这意味着商店损失了4.46美元（约2.5%）只是为了完成销售。
商家不会被动地承担这笔费用。他们会主动提前提高价格，以预计这笔损失。这意味着所有购物者（不仅仅是信用卡客户）都要支付更高的价格，以便一些人可以刷卡并获得奖励。
互换费不仅仅有一种，不同类型的卡和消费都适用一系列的互换费。例如，Mastercard对于World Elite卡（Citi® Double Cash的指定卡）收取的互换费比普通World卡高。Mastercard还对超市和餐厅收取不同的互换费。销售额较高的大企业与小型的家庭经营者有不同的成本。
但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奖励卡越好，互换费就越高。

谁被排除在外

你可能认为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如果银行和网络因承担运营即时信用支付系统的风险而赚取一些钱，那又怎样呢？当然，商家因为这些费用而损失了一些钱，但他们也从支付系统中受益，因为人们使用奖励卡比使用现金更有可能花更多的钱。当你结账时，商店真的希望你再三考虑如何支付吗？
但有一群人真正受到这个系统的伤害：没有高级奖励卡或任何信用卡的人。 根据2009年政府问责办公室关于交换费用的报告（PDF），"不使用信用卡的消费者可能因为支付更高的商品和服务价格而变得更糟，因为商家将不断增加的信用卡接受成本转嫁给他们的顾客。"自那时以来，这个问题并没有消失。虽然绝大多数美国人拥有信用卡，但年收入低于4万美元的人只有60%拥有信用卡。与此同时，一半的美国人拥有非优质的FICO信用评分（低于720分），而要想有资格申请顶级奖励卡，通常需要在740到760之间。你的收入越高，你的信用评分往往越好。这导致一个令人不舒服但不可否认的事实：较贫困的美国人为较富裕的美国人的信用卡奖励支付了相当大的一部分账单。

利用不公平的游戏

亚伦·克莱因对银行不平等问题思考很多。他是布鲁金斯学会的研究员，曾在2009年至2012年担任财政部经济政策副助理秘书。他去年为NBC写了一篇关于银行结构性不平等的文章，其中包括信用卡奖励。在文章的中途，他嘲讽地指出，他写这篇文章时正在乘坐他用奖励支付的航班上。克莱因在接受Wirecutter采访时说："我正在写关于这个系统如何延续收入不平等的文章，同时意识到作为一个高收入者，我是其中的受益者。"那么个人能做些什么来解决信用卡不平等问题呢？圣克拉拉大学金融学教授梅尔·斯特曼（他拥有联合航空卡、优步信用卡和Costco Anywhere Visa®）表示，"放弃奖励卡对于改变来说是无效的工具。"除了改变法律和法规外，"我们可以通过向慈善组织（在我这里主要是国家精神疾病联盟）捐款来帮助穷人和有需要的人。"法律可能有一天会改变。例如，杜宾修正案是2010年多德-弗兰克银行改革法案的一部分，降低了借记卡交易的交换费用。有一天，这样的法规可能会限制银行的广泛收费，这很可能会对许多人喜爱的巨额奖励产生影响。当欧洲议会在2015年限制交换费用时，银行迅速做出了反应，Mercator咨询集团的布莱恩·赖利指出。仅在英国，RBS、Capital、Tesco和其他机构贬值了他们的奖励。与此同时，这对于美国购物者来说是一个棘手的情况。商家提高价格以抵消接受信用卡的成本，这有助于支付奖励粉丝喜欢的"免费"福利。你对这些信息的处理方式当然取决于你自己。但你至少应该知道是谁为你的福利买单。不仅仅是银行，还有美国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