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每天如何监控彼此（2023年）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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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Sarah MacReading

我们如何每天监视彼此

发布于2019年10月7日
几年前，我在家的时候，我的车库被人闯入。我听到脚步声，跑出去发现有人试图偷一辆自行车。于是我大声喊叫，那个想偷车的人就走了，但是我非常焦虑，所以在一个小时内就订购了一个安全摄像头。从那时起，摄像头只捕捉到我进进出出、邮件投递和偶尔出现的老鼠。最近，我决定把它拆下来。

我通过电子邮件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法学院教授伊丽莎白·乔（Elizabeth Joh）简要讨论了这个话题，她提醒我：“你从来没有只是‘购买’一个新的监视设备。你已经采纳了一种关于隐私、匿名和自主性的世界观——无论是出于有意识的选择还是意外。”

乔的评论让我深有感触。当我想到隐私时，我会想到公司和政府是如何监视我们的，但我忽视了我们彼此之间的监视方式。我们使用安全摄像头追踪谁进出我们的家，我们设置门铃摄像头警报以便包裹到达时得到通知，我们监视保姆的工作，我们要求家人不断与我们分享他们的位置。技术使得在我们的家里和外面创建DIY安全系统变得负担得起和容易。智能手机可以让我们通过一个按钮追踪朋友和家人的行踪。我们购买这些摄像头并使用这些技术是因为我们可以。但是既然我们拥有了这种权力，就有责任明智地使用它——而我们做得并不好。

让我们分解一下我们每天无意中侵犯彼此隐私的几种最常见方式——以及我们如何阻止它。

情景1：户外安全摄像头、无意中窃听和通过应用分享所谓的犯罪行为

几周前，我收到一个邻居的电子邮件，主题是：“寻找枪支。”附带的是一段监控录像，显示一名据称参与了当地家庭暴力事件并在后来把一支枪扔在某人的院子里的嫌疑人。

我住区的几乎每一栋房子都安装了户外安全摄像头，所以我确信每个人都会打开他们的安全应用程序，看看是否有有趣的东西。

户外摄像头一般是合法的，只要它们没有录到音频。当你在公共街道上时，你就没有隐私的期望（尽管查一下你所在地的Justia等网站上的当地法律)总是值得的）。如果摄像头也录到了音频——大多数都会——法律就会变得复杂，并且因州而异（💲4）。通常，需要至少一方被录制的同意。

没有音频，这些录像往往是无害的和无妥协的。音频，即使是在户外录制，会产生各种伦理问题，更不用说法律问题了。你可能会在朋友们按门铃之前听到他们的对话，或者听到邮递员在打电话。许多户外摄像头默认启用音频。禁用它。我没有意识到我的摄像头开着，直到我录下了一段私人对话，之后我才意识到它是多么具有侵入性。

但你对收集到的录像做什么也很重要。

诸如Nextdoor和Citizen之类的社区应用提供了邻居们讨论当地犯罪的方式（通常带有种族主义的成分），并分享关于涉嫌犯罪者的摄像头录像。亚马逊的Ring，另一个门铃摄像头，使用了它自己的应用程序Neighbors。你可以将来自你的Ring摄像头的录像直接上传到该应用程序中，其他用户，包括当地警察部门，可以访问这些录像。多年来，我一直以为监视文化会由国家主导，但事实上是我们自己在做。 如果有一种妥协方案既能提供安全性又能保护每个人的隐私，那就是要注意安全摄像头的摆放位置，以免拍摄到日常访客或街上的人（对我来说，这就排除了门铃摄像头）。这还意味着要远离社区应用程序，并禁用摄像头的音频录制。

情景2：用于监视保姆的室内摄像头（以及他们无意中拍到的其他人）

当保姆安吉拉·福斯特（Angella Foster）探讨保姆摄像头的话题时，她的结论很简单：通常可以录制视频——甚至有益处，因为如果出现问题，可以有证据说明发生了什么——但不可以录制音频，并且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正在被录制可以在建立信任方面起到很大作用。毕竟，摄像头的目的是保护你的孩子的安全，而不是抓住保姆做错事。

一般来说，你可以在自己的家中合法地录制视频，但不能在卧室或浴室等期望隐私的区域录制。法律通常规定，录制音频与户外摄像头一样是违法的。

一旦客人进入你的家，他们对隐私的期望就会更高。尽管你所在的州可能没有法律要求告知访客他们被摄像，但你确实应该这样做。发现自己被录制的感觉很糟糕，即使你没有做任何有趣的事情。带有音频的室内摄像头很容易拍到私人画面，比如随意嘲笑你选择的抱枕的朋友，或者纠正他们孩子的兄弟姐妹。

而户外摄像头通常仅用于安全目的，室内摄像头则不太明显有益。它们肯定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作为一个曾经独自在家放学的孩子，我想知道如果我父母有这项技术，他们是否会用它来监视我放学后的情况。（尽管这可能没有什么效果，除非我爸爸觉得看我花几个小时玩《最终幻想VI》很有用。）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在没有在家中安装摄像头的令人不安的情况下捕捉到孩子回家的户外摄像头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至于保姆摄像头，告诉你的保姆摄像头的存在，并禁用音频录制。如果你想在离开时录制你的宠物，请关闭摄像头或在需要时打包起来。

情景3：追踪家庭成员的位置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担心应用程序如何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追踪我们的位置。然而，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主动（并不断地）与我们的家人分享我们的位置。

在大多数情况下，你必须选择加入。你在iPhone或Android手机上启用位置追踪，与你的家人建立一个群组，并在一天中观察每个人在地图上的移动。如果使用得当，这些位置共享服务可能会有一些好处，比如使“我稍微晚点”这样的消息变得无意义，或者追踪孩子放学回家的路上的动向。

然而，这也存在很多误解的空间，比如当你说你要离开办公室，但决定再回答几封电子邮件，或者你去一个更远的杂货店以获取额外的独处时间。值得讨论一下从中获得的好处，并确保每个人都在同一页面上。我最近与我的伴侣谈论了这个问题——我经常骑车消失几个小时，她经常独自徒步旅行——但在这两种情况下，手机信号非常差，追踪将不可靠。我们决定好处不值得忍受位置追踪的不愉快想法。

对于18岁以下的孩子，位置追踪会变得有些棘手。首先，青少年是一个足智多谋的群体，他们往往对侵犯隐私的行为过敏。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找到办法规避，无论是禁用跟踪功能还是伪造自己的位置。 这一点在今年夏天变得更加明显，当《连线》杂志报道了一些青少年公开嘲笑Life360位置共享应用的时候。

归根结底，这是一个信任问题。与孩子坦诚地谈论启用位置追踪功能，使其更有用作为一种安全开关，而不是抓住不当行为的机会。作为一个孩子，我相信当我去城市参加音乐会时，我会愿意启用位置追踪功能，但在我上班或上学的日子里，我可能会反对。

监控孩子而不让他们知情是否道德？绝对不是。但如果他们确实以某种方式处于危险之中，这是一个值得讨论和选择的问题。不过，如果他们能够聪明地绕过你选择的任何系统，你也不要感到惊讶。

这里存在一个更大的伦理问题，超越了这些具体情况。我们越多地接触到监视，我们就越容易接受它。我们购买的每一种新设备都增加了日益增长的摄像头和其他追踪设备网络，这慢慢改变了我们的世界观，重新调整了我们对隐私的理解。

几十年来，将摄像头安装在家庭内外的想法主要适用于那些能够承担专门系统和持续监控费用的人。GPS追踪器是笨重、奇怪的盒子，只有私家侦探或电影中的国家安全局使用。现在，这项技术变得价格实惠且易于设置。作为消费者，我们对此非常感兴趣。

作为一个爱好自己动手的人，我喜欢我们有能力自己设置安全系统。让安全技术变得实惠，感觉像是迈出了一步，但当我们使用这种权力时，我担心我们首先选择加入更大的监控网络，把摄像头带进我们自己的家，并不断追踪我们家庭成员的位置。这项技术是迷人而有用的，但我们必须注意如何使用它。现在是时候停下来，质疑这些系统是否真的让我们感到更安全了。我们也必须考虑到我们自身安全之外的更广泛背景，并思考我们是否在推动我们最终感到不舒服的更大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