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创建这个列表,我们花费了超过40个小时的时间研究和玩耍了16家不同公司制造的25个娃娃。我们采访了儿童发展专家,与一个娃娃制造商交谈,并最终在四个学前班级的40名儿童中测试了这些娃娃。我们专注于多样性和包容性的娃娃,包括各种肤色、面部特征、发色、质地和风格,以及突出不同文化背景、性别表达和能力的娃娃。
我们的八个娃娃推荐包括有不同肤色的毛绒婴儿,超级英雄儿童(与他们现实生活中的伙伴有相配的披风),以及学前教师最喜欢的经典选择,等等。任何孩子喜欢的娃娃都是最好的。但如果你在为你生活中的孩子找到合适的娃娃方面遇到困难,或者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选择一个特别的礼物,可以将这个列表作为一个起点。
作为两个混血儿童的非白人父母之一,其中一个孩子有智力和身体残疾,我对于让我们更加宽容和包容所有孩子的更广泛文化有着切身的兴趣,以及我们可以用来帮助孩子发展这些特质的工具。
我的女儿现在4岁,她天生患有罕见的基因缺失,导致多种残疾和发育迟缓。像大多数孩子一样,她对她最喜欢的玩具很保护,并且对那些不吸引她的玩具很容易失去兴趣。对于残疾儿童来说,制造商的年龄建议通常意义不大,所以我不断地研究我们带进公寓的玩具的发展价值。此外,我拥有设计硕士学位;在我女儿出生之前很久,我已经磨练出了一个批评家的诅咒感,注意到产品的制作方式的方方面面,并且无法不对每一个细节进行过度关注。
2021年,在观察到我女儿的职业治疗师、物理治疗师和言语治疗师使用了相同的玩具后,我写了Wirecutter的残疾儿童玩具指南,旨在将这些私人咨询的信息传播到更广泛的世界。从那时起,我了解到许多物品,比如在我女儿所在的包容性学前班受欢迎的这个立方椅,在所有儿童中都有广泛的吸引力,无论他们是否有残疾。
在撰写本指南时,我想了解娃娃特别是如何帮助教导孩子彼此友善的心理学和科学---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我咨询了密歇根州立大学的人类发展与家庭研究助理教授、发展心理学家梅根·马斯,她曾写过有关美国性别化玩具营销影响的文章。我还与特拉华大学教育学教授、《成为卓越的孩子:科学告诉我们如何培养成功的孩子》的合著者罗伯塔·戈林科夫进行了交谈。
我们的选择:Miniland Dolls
Miniland的玩偶设计精良且耐用。这家公司提供了其他地方罕见甚至不存在的选择,包括戴眼镜、助听器以及具有唐氏综合症特征的玩偶。
亚马逊售价50美元
包括的衣物和配件: 白色针织内衣(一件或两件)
特点: 可移动的手臂、腿、头部;坐着(但不会站立)不需要支撑;简约、中性的包装
我们喜欢它的原因: Miniland的玩偶由西班牙一家屡获奖项的玩具和玩偶制造商制作,一直以来都是学前教育工作者的最爱。而且理由充分:这些玩偶制作精良,头发耐用,绒面乳胶身体,面部特征各异。Miniland将包容性、社交和情感学习纳入其使命,提供了我们见过的最广泛的玩偶类型之一。其中包括布质和乳胶婴儿和幼儿玩偶,大多数可选择不同的肤色和发型。Miniland的玩偶设计师加入了许多小巧、充满爱意的细节,如下巴的酒窝、"凸出的"肚脐和关节上容易旋转的四肢。而且这些玩偶闻起来异常愉悦,像香草蛋糕面糊(该公司告诉我们,他们已经使用了相同的专有香味60年)。Miniland以提供代表残疾和身体差异的儿童的玩偶而脱颖而出,包括具有唐氏综合症特征的玩偶,以及配件如眼镜和助听器。在我们的测试中,我们发现这些配件设计得很周到(硅胶眼镜配有合适的头带),它们帮助激发了孩子们的参与。当这个玩偶被介绍给我4岁的女儿的班级时,一个戴眼镜的孩子惊呼道:“这个玩偶看起来像我!”另一个孩子说她也想要眼镜;其他孩子开始谈论他们戴眼镜的哥哥姐姐和祖父母。
Miniland的玩偶是我们测试的少数几个具有阴茎或阴部的玩偶之一。它们穿着简单的一件或两件式白色棉质内裤。为了增加他们的衣橱,你可以选择各种服装,包括连体衣、工装裤、连衣裙、睡衣和雨衣套装等。与一些容易划痕和闪闪发光的玩偶服装不同,Miniland的服装简约而不失甜美,采用厚实的编织和柔软的面料,颜色以土色中性色和宝石色调为主。在一个以粉色为主导的市场上,Miniland的玩偶采用中性的纸板包装。
我们的选择:Our Generation娃娃
Our Generation提供了数十种肤色、发型和特点不同的娃娃,以及更多的配件。这些娃娃也是我们测试过的最实惠的娃娃之一。
Target售价26美元
包含的配件: 各不相同
特点: 布质躯干,塑料可动臂、腿、头;可以站立(但不能坐下);可以睁开和闭合眼睑
我们喜欢它的原因: 在我们研究的16个娃娃公司中,没有一个能与Our Generation的娃娃、配件和价格相匹配。这些娃娃只在Target独家销售。在Target的网站上购物的优势是可以按肤色、眼睛颜色和性别搜索娃娃。发展心理学家梅根·马斯建议建立一个包括几个与孩子相似特点和兴趣的娃娃的收藏。Our Generation娃娃是这种方法的一个不错的选择。我选择的是这个准备好去海滩的冲浪娃娃,但你也可以选择一个宇航员或一个兽医。不要过于担心你的选择---马斯指出,孩子对娃娃的使用可能比娃娃的外观更重要,甚至更重要。而且,当涉及到混搭具有特定兴趣或职业的娃娃时,Our Generation提供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配件---从玩具比萨烤箱和听诊器到发廊椅子或宠物天竺鼠---几乎可以实现任何组合。由于这些娃娃身高18英寸,它们也可以与许多美国女孩的服装和配件相匹配。
我们发现Our Generation提供了最丰富的娃娃和配件种类。照片:Sarah Kobos
尽管种类繁多,Our Generation娃娃的面部特征都相似(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形状);例如,没有一个娃娃看起来特别像我的亚裔美国孩子。而且很少有娃娃代表有残疾或其他差异的孩子(甚至没有戴眼镜的娃娃)。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的Generation系列确实有两个带有假肢的娃娃,但在我们与孩子们的测试中,这个娃娃设计得不好:腿部没有成功地模仿真实的插座和悬挂系统,这个系统可以将下肢假肢安全地连接到身体的其他部分。
心爱的娃娃可能会变脏,你清洁它们的方式将取决于娃娃的类型和污垢的性质。请始终遵循制造商的说明。我们有一篇关于清洁娃娃和毛绒动物的详细文章,但这里有一些一般的指导原则。
大多数布娃娃(和毛绒动物)都可以机洗。使用轻柔循环、冷水和少量洗涤剂。如果一个毛绒玩具有精致的特点或因多年的爱抚而破烂不堪(或者护理说明指定手洗),你可能想要手洗它。对于大多数没有塑料或粘贴部件的布娃娃,机器烘干(或低温或无热设置)是可以的,但请与制造商确认。如果你要晾干娃娃,使用风扇或除湿机来缩短干燥时间,并确保娃娃完全干燥。
乳胶娃娃永远不应该浸泡在水中,但一些常规的维护可以让娃娃看起来干净。人手会释放出天然油脂,这会导致更多的灰尘和污垢附着在娃娃裸露的乳胶表面上。如果你的孩子把娃娃带到任何地方,我们建议使用湿巾每天给娃娃“洗澡”。或者使用湿润(不滴水)的洗布小心地擦拭娃娃的乳胶部分,注意不要让水进入娃娃的体腔。乳胶上的严重污渍(比如标记笔的改造后)可以用小苏打和水或过氧化苯甲酰来去除。 合成娃娃的头发通常可以用普通的洗发水和护发素清洗(注意避开头皮区域),但请与娃娃的制造商确认。不要用吹风机吹干娃娃的头发,因为那可能会导致头发融化。
许多孩子想要抱着和拥抱娃娃的原因根源于我们作为物种的生存。教育学教授罗伯塔·戈林科夫解释说:“婴儿有着大眼睛和肿胀的脸颊,这是一种吸引其他人类的方式---这是一种说'不要踩到那个婴儿!'的方式。”她指的是史蒂芬·杰伊·古尔德关于人类进化的理论。“大自然让婴儿存活下来。”
戈林科夫指出了玩娃娃的发展益处。操纵娃娃的四肢,用刷子梳理头发,穿脱衣服和鞋子---这些都是孩子锻炼他们的捏持力和其他精细运动技能的绝佳方式。此外,当其他孩子或成年人将词语与娃娃的外貌或行为联系起来时,孩子们会学到新的语言。例如,旁观者可能会说:“比利午餐吃比萨吗?看起来很美味。”
但戈林科夫认为,通过玩娃娃获得的硬技能次于社交和情感益处。“当一个孩子拿起娃娃,拥抱它,并收到一个信号,表明这是一种积极的行为---一个父母说'啊,抱抱宝宝'---她被鼓励以一种充满爱心的方式对待一个人类替代品,”戈林科夫说。
18个月大的孩子甚至能够识别周围人的具体情绪。“他们可以辨认出悲伤,并制定计划帮助处于困境的人---如何给他们一条毯子或一个娃娃让他们感觉更好,”戈林科夫说,并指出娃娃也可以成为处理困难情绪的有用工具。对于幼儿来说,接受性沟通(他们处理和理解语言的能力)往往超过他们表达语言的能力。因此,如果一个孩子撕碎娃娃或把它扔到房间的另一边,成年人可能需要更深入地了解孩子通过行为试图表达什么。
一项2020年的神经影像研究支持了戈林科夫关于情感学习的主导地位的说法:在与娃娃玩耍时,42名儿童的大脑后上颞沟(处理社交线索和触发共情的区域)显示出增加的活动。与学习ABC和123一样,通过合适的工具,善良和宽容可以被教授和学习。娃娃也是强调人类个体身体特征的绝佳方式---卷发、深色皮肤、阴茎、假肢腿---而不是价值观的分类。发展心理学家梅根·马斯告诉我:“年幼的孩子更像科学家,观察和收集事实。”孩子们往往将即使是最夸张的娃娃也视为真实人类的代理:一名学龄前儿童说,一个戴眼镜的女性娃娃让她想起了她的祖父。无论一个孩子是想起了他们认识的人,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新类型的人,还是他们自己(视频),娃娃都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工具,扩大孩子对熟悉和“可接受”的概念的认知。Miniland的首席创新官Mar Ivars领导着该公司的娃娃研究和焦点小组,这些小组显示,对于非白人、非二元性别或残疾的儿童来说,合适的娃娃可以通过积极地反映身份差异来帮助建立他们的自尊心。
创建娃娃指南的动力源于我们作为父母的经验。尽管娃娃显然是最常见的儿童玩具之一,但我们发现很难找到符合自己需求的东西---特别是如果你要找的不是一个肤色是桃红色的女婴娃娃。 现在居住在美国的7500万儿童中,有近一半自认为是白人,然而大多数儿童玩偶——无论是在商店货架上、教室里、还是公共图书馆的玩具箱里——仍然是白色的。我们想要编制一份玩偶清单,以反映美国儿童和家庭的广泛背景和家庭类型。
我们像往常一样开始我们的研究,询问Wirecutter团队中多样化的家长对于他们考虑或购买给孩子的玩偶的意见,或者他们自己多年来玩过的玩偶。几位员工指出,他们很难找到具有性别中立表情、非性感身体或逼真(但不要太逼真,要小心“离奇谷")”的面部特征)的玩偶。当我们问家长们是否重视找到能反映他们孩子身份的玩偶时,一位家长指出她在寻找能反映她女儿亚洲传统的玩偶时遇到了困难,而不是异国情调的。另一位家长不得不去几家商店才找到一个逼真的男婴儿玩偶,给一个即将有一个弟弟的学龄前儿童。其他人想要柔软的玩偶和配件,不想让它们在拆箱后几分钟就消失。不止一个家长表示他们的孩子对LOL娃娃的短暂痴迷已经过去,他们感到宽慰。
我们决定着重寻找以下内容:
为了开始,我查看了至少两打玩偶制造商的作品集,并阅读了100多篇评论,寻找适合年幼和年长儿童的玩偶。我们迅速淘汰了一些面部特征过于逼真的玩偶,认为它们可能会吓到孩子(以及周围的成年人)。然后,我列出了一份具有不同身体特征(肤色、头发和眼睛颜色、头发质地)、能力和性别表达的代表性清单。两个欧洲品牌,包括我们的Miniland选择,制造了“解剖正确”的玩偶(带有阴道或阴茎)。但绝大多数玩偶的腿部之间是空白的,这可能错过了一个帮助孩子探索身体和性别认同的重要机会。有趣的是,Miniland的Mar Ivars告诉我,几十年来,该公司一直在不给玩偶穿衣服的情况下包装它们,直到美国零售商(该公司的第二大市场)坚持让玩偶穿上“一些东西”。现在,大多数Miniland玩偶都穿着基本的上下内衣套装出售。
我迅速淘汰了一些明显设计缺陷的玩偶。其中之一是Lakeshore Learning的一个玩偶;这是一个耐用而逼真的玩偶,我的孩子们在加利福尼亚当地的公共图书馆里玩得很开心。但我订购的“亚洲男孩”玩偶皮肤呈绿色,头发粗糙、像稻草一样,所以我取消了它,因为外观不佳。我还对Lakeshore Learning感到失望,这是美国学校中受欢迎的玩具经销商,他们使用了与许多玩偶制造商一样的命名约定——将特定的种族或族裔归属于具有典型“非洲裔美国人”、“亚洲人”或“西班牙裔”特征的玩偶,我们发现这在很多玩偶制造商中都是有问题的。 根据我与当地玩具店老板的交谈,我发现Corolle的Mon Premier Bébé娃娃将成为年幼儿童的热门选择。但考虑到这是一个如此受欢迎的娃娃制造商,它的娃娃缺乏多样性令人沮丧。
最后,我在我女儿的幼儿园里测试了25个娃娃和40个孩子,我发现老师们已经有几个Miniland娃娃在轮换使用。在教室里,孩子们可以独自玩娃娃,成对玩娃娃,或者小组玩娃娃,实践和想象力的可能性似乎无穷无尽。我们只能测试几天的娃娃(这是我们方法的限制):自然而然,大多数孩子对他们教室里闪亮的新“访客”表现出兴趣。他们喜欢重新创造并成为熟悉的情景中的主角---被推在购物车中,梳头发,用听诊器检查心脏。他们注意到当一个娃娃与他们自己或他们认识的人有相同的外貌特征、头发颜色和戴眼镜时。
我们的测试者在揭示一些主要缺陷方面非常有用。在测试之前,我对Our Generation的假肢娃娃印象深刻,但在玩耍的第一个小时内,粘附假肢与娃娃身体的胶水就脱落了。我对Götz Aquini也有同样的热情,这是一个带有奶瓶和训练小便器的娃娃。但是,这个娃娃被吹捧的“喝水湿润”功能对于孩子来说设计得很糟糕---几乎不可能让幼儿通过它的针孔大小的开口灌满奶瓶。成年人需要倾斜甚至摇晃娃娃才能让水流下来---将本应是基本生物功能的简单教程变成了一个误导性(和暴力)的场景。
值得指出的是,大型娃娃制造商仍然主要制造白人、女性、非残疾的娃娃,并将其包装在“女孩子气”的亮粉色盒子中;我们的选择只代表了他们整体目录的一小部分。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娃娃---无论是我们测试过的还是没有测试过的---都符合极其狭隘的美的标准。也许在另外10年,我们会看到更多不同体型、面部结构、时尚选择、肤色和其他特征的多样性(一位幼儿园教师注意到娃娃上没有任何胎记),以帮助拓宽孩子对“可爱”和“美丽”的认知,从而对他们的爱心产生更广泛的影响。
本文由Courtney Schley和Kalee Thompson编辑。
Megan Mass,密歇根州立大学人类发展与家庭研究助理教授,《玩具如何性别化---以及为什么需要更多不只是性别中性的娃娃来改变男孩对女性气质的看法》的作者,电话采访,2021年10月22日
Roberta Golinkoff,特拉华大学Unidel H. Rodney Sharp教育学教授,《成为卓越:科学告诉我们如何培养成功的孩子》的合著者,电话采访,2022年1月21日
Mar Ivars,Miniland首席创新官,Skype采访,2021年10月21日
Salim Hashmi、Ross E. Vanderwert、Hope A. Price和Sarah A. Gerson,《通过神经科学探索娃娃游戏的好处》,《人类神经科学前沿》,2020年10月1日
Emily F. Popek,《培养男孩同理心的娃娃》,《纽约时报》,2018年5月14日
Eliana Dockterman,《‘为每个人准备的娃娃’:见识Mattel的性别中性娃娃》,《时代》,2019年9月25日
Leila McNeill,《一位心理学家对种族身份的研究如何帮助推翻1950年代美国的学校种族隔离》, 史密森尼杂志, 2017年10月26日。